檀舟坐在她对面看她喝粥，酝酿良久，还未开耳先红了：“那我们现在，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还用了一下你的钥匙。”

从前谈恋时，她总是在发呆的间隙突然翻随记本开始涂涂写写。

“为什么不发表呢？”他跟在她后走到客厅。

昵称依然是简单的缩写：tz。

“邱定瑜。”

他翻手机，开二维码递至她前：“这次不准删我了。”

邱定瑜发现他的像还是没变，是他们恋期间的简笔画情，独一无二，因为那只线条简单的小狗是邱定瑜随手画在纸上的，嗅蝴蝶的萨耶。

檀舟走过去，止步门外，敲敲门。

“不行么？我知你怕麻烦，我没那么粘人，而且，另一称呼不太好听。”

邱定瑜无所谓地：“好。”

檀舟现在还记得曾偶然瞥见的怪异又灵气的句，比如她写他们见面那天，黄昏是一池麦芽酒，月亮是一粘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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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她在写文章，邱定瑜中时的考试作文就经常是传颂范本，还是跨年级传播的那，语文组的老师们常常复印了她的卷在班上展览，他这个学弟有幸看过很多张，并且时刻留意卷去向，在全班传阅完之后就私自收藏起来，现在他的床柜里还存有三张邱定瑜的语文卷。

“邱、定、瑜……”

她盯着这三个字，脑海中响起檀舟从前无数次念她名字的声音：

“邱定瑜——”

“懒，也没兴趣。”

“哦。”邱定瑜合上本，见他还站在原地，“怎么了？”

邱定瑜坐在办公室休息时，顺手他的朋友圈，显示半年可见，像的方框下是个签——秋刀鱼。

“算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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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，素净一张脸，一面摘耳机一面用脚勾拖鞋。

邱定瑜咽下预备脱而的两个字，转而反问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显而易见的小心思，邱定瑜不知檀舟还是个长情的帅哥。

他的那一半是小狗。

邱定瑜接过他递来的勺，以及一碗香蕉麦片粥，了声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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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舟脱而：“复合吧。”

檀舟用肩抵着门框，牵了牵嘴角：“我买了早餐。”

“你在写日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