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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战争结束,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。至少德国人该结束了,就像三月份时他们火速占领捷克后就没了动静,即便这一次是真正地火了,即便这一次的阵仗让人心有余悸,但他们笃定吃尽《凡尔赛条约》苦的德国多也就敢到这个地步。
汉娜女士走过来安她。战争的消息传来的当天她便被接回了庄园,此后的一个月她们一直待在一起。戈明白,汉娜姨妈的心情跟她一样。关掉收音机后,客厅恢复了宁静。晚饭前她们行了祷告,大概十月中旬的时候,戈终于收到了俾斯曼先生的来信。
大概是回想起去年这个时候遭受的滋味,她的鼻忍不住发酸起来。如果早知他的差是战争任务,那天早上她即便用牙签撑住也得从床上爬起来…..
十二月初,戈收到了一份圣诞礼,但少校先生始终没有回来。
到十月,波兰一分为二,彻底成为苏德中之。战争结束。
战争这个词于她而言依旧遥远,遥远地让她听着那些叙述却没有落地的恐惧,又在偶尔的噩梦中提醒着这份可怕。
收音机里持续播报着德军的好消息,先是波兰投降,然后是队在华沙举行的大阅兵,戈既难以对播报员激动的心情同受,也无法想象被炮轰的华沙会是怎样的画面。
这些天她守在收音机旁,心中唯一关心的只有——
帝国在波兰的取胜让汉娜女士多了许多必要的应酬。平安夜的夜晚,庄园里静悄悄的,戈早早洗完澡窝在床上看书,抬的瞬间看见拐角瓶里着的藤条,忍不住走过去把它来。
树木们纷纷披上雪白的外衣,慢慢地、雪化了,新的芽长起来,再次葱郁、繁盛,定睛一看,已是1940年的夏天。
消息一天比一天少,一切似乎就这么慢慢平息过去。于大分的欧洲人而言,生活没什么变化。英法的救援从始至终都没有现,这个圣诞,只有波兰在亡国的影下独自伤。
信封里放着一支已经枯的玫瑰,他告诉她自己一切平安,又问候了她生活和学习上的事,来来去去还是那些啰里八嗦的话。戈生气地把信扔到桌面上,抬手一摸,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了泪。
又开始下雪了。窗外的雪在昏黄的灯光下斜斜地飘落。戈披了件外衣,推开台门,将藤条伸到栏杆外,去挑动那些纷纷扬扬的雪丝。
“海因里希是不是该回家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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